Cobie🌷

【希寡】讲一个故事（短篇）

  说好的西部文来啦，之前没有写过西部文所以写的不好请见谅啦(๑´╹`๑)
  西部AU 还有OOC

  Hill是个牛仔，在西部宽阔的草原上每天与那些比人类更通情达理的牛马打交道，她最喜欢的事就是和另外几个牛仔一起在一家小酒馆里喝几杯廉价的威士忌，聊聊近来发生的事情，他们笑得那么张扬，从牛马的粮草到外地来的新人，无所不谈，不过现在看来从这里离开的人倒比来这的人多多了。有一天Hill正像往常一样晃了两下杯子里的威士忌，打算喝下去的时候，听到原本有点消沉的人群突然闹哄哄的，便放下了玻璃杯顺着牛仔们指指点点的方向看去，一个着装明显不是生活在西部的贵妇。
  Natasha的丈夫是个导演，来这里拍电影，具体什么样的电影，她也不清楚。不仅对于他的事业她几乎不闻不问，对于他的其他方面，Natasha也知之甚少，其实并不难想象这又是一桩并非出自当事人本意的婚姻。他们之间虽然没有什么浪漫的爱情可言，但至少都还是生活中彼此很不错的朋友，一个支柱。由于他要来拍电影，Natasha近期又闲来无事，便也跟着过来转转。来这的第一天晚上，他们把行李扔在旅馆，几个人一起到室外散散步。西部的天很干净，星星也很亮，空气是原始的混着牛马的味道，还有丝丝草的甜味蔓延着，让人想用力地呼吸感受这种简单直白又令人舒服的西部，Natasha仰着脖子，星星好像也不那么遥远，深沉的蓝黑色夜空那么迷人。
  来西部第二天，Natasha在草原上漫步时恰巧经过了Hill喝酒的酒馆，所以故事就这样发生了。
  由于前一晚散步时愉悦的经历，Natasha在第二天白天又离开了旅馆，独自一人溜达着，但白天里更燥热些，也不那么适合散步，风一吹，远处的黄沙就跟着卷起来，像是一层层波动着的浑浊海浪，有牛马跑过，沙土就扬得更高，Natasha皱了皱眉。
  在黄土扬起的地方隐约可以看到一个有点简陋的酒馆，从那里走出了一个身影，从轻快的步伐不难看出那是个牛仔，再临近一点，Natasha看到那牛仔戴了顶巨大的牛仔帽，棕黄的颜色几乎要和弥漫着的黄土融为一体，当这个身影离她不到五米时，她从认出来那是个高个的女人。她的肤色也有点像她的牛仔帽一样，要与这西部的大地融为一体，她在刺眼的阳光下眯着眼睛走近，“Hi.”
  大约过了几秒钟Natasha才反应过来她在和自己打招呼，“Hi，”她有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有微微仰头才能与她对视，近距离地看着那双闪动着的蓝眼睛，让Natasha忽然想到了昨晚仰望天空时看到的星辰，它们闪耀着，有一种光在里面快速地跳动着。
  “我带你转转吧。”牛仔看她这样的装束，觉得她不是个当地人，来这也绝不是为了像自己一样谋生的。
  牛仔的声音把Natasha的思绪从很远的地方拉扯回来，干脆利落的声音，不像城市里那些说话总拖拖拉拉的女人。
  “好啊。”
  牛仔很绅士地让Natasha走在她的左侧，来替她挡住正烈的太阳。两人沉默了一小会，“我怎么称呼你呢？”Natasha问她。
  “Hill.”她回答的简洁，在下沉的尾音处留了一点点上扬的余地，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她自己的名字。
  “Natasha Romanoff，”Natasha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维，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点沙哑，就像西部的黄土草原，也像宽得一望无际广阔的天，“Ya-hoo.”（牛仔之间打招呼的方式）Natasha侧过脸冲她笑了笑，像个卖弄小聪明的孩子。
  Hill的反应很快，回应她道：“Ya-hoo.”然后两人对视一笑，那时没有风，却可以听到很远处牛马踏地的声音，在Hill的眼里，Natasha那头耀眼的红发好像可以把整片草原都点着。
  两人在草原上闲闲地转悠了大半天，Natasha好奇地问了她很多关于牛仔生活的问题，从日常饮食到竞技比赛，Hill都很耐心地一一回答她。直到热烈的太阳渐渐消沉下去，晚风又卷着一波又一波的尘土涌起。
  “我想我该回旅馆了。”Natasha说道。
  “嗯，哦，对啊。”反倒在这时，一直都接话很快的Hill卡住了。
  “那……再见了？”Natasha同她道别，但Hill心中隐约有种想法，她说不清是什么，但她就是不想这么快就要告别。
  “明天下午，有个竞技赛，你想来看看吗?”Hill有点紧张地发出邀请，在心里祈祷着她会答应。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么走。”算是一种默许，她暗示性地看向她那碧蓝的双眸，夜空与星辰皆盘旋于此。
  “我可以带你过去，”Hill有点抑制不住自己声音里的兴奋，好看的蓝眼睛里闪动着初见Natasha时的那种光亮，好像一旦借了那红发的火恐怕就可以燃尽整个西部，“嗯……那明天我就在今天我们见面的地方等你，下午大约四五点吧，你如果想早点去和我们聊聊天也行，到时候会有很多人的。”
  “好啊。”不知道为什么，Natasha看着她的时候就只想微笑，也许是因为深发女人轮廓分明的脸庞太过好看了。

  Natasha半夜醒来，身边传来她名义上丈夫的粗重不匀的呼吸声，外面反倒静悄悄的，听不到牛马蹄子踏地的声音，此时也没有呼呼的风声。
  她悄悄地从床上爬了起来，其实动作也不是那么小心，碰掉了床头柜上的一本笨重的书，却也没有吵醒他，她甚至不愿多看一样他，那种近乎动物的睡觉方式让Natasha皱了皱鼻子。
  Natasha来到了窗边，靠在木质的窗框上，它还发出着一股淡淡的木头味。她拉开一窗帘的一个小角，然后在心里小小地庆幸了一下——现在时间还很早，早到星星还都在。
  她想起她的蓝眼睛，里面到底有几片这样深邃无尽的天空？夜夜夜，人们沉睡的时候却是夜独自的狂欢，然而这狂欢只属于西部，大城市里的夜里还有喧嚣。
  夜夜夜，星辰也成了永恒，她此刻也只想再看看那双动人的眼眸。

  Hill照例早上起得很早，把牛马带到草场去吃新鲜的粮草，她倚在栅栏边看着它们张开嘴，把嫩绿的草卷入口腔，蠕动着腮部咀嚼，然后满意地咽下去的同时卷进一小把新的草。
  白天就显得十分漫长，日光打在牛背上，沿着细密的皮毛滴下来。
  Hill看了一小会享用早餐的牛群，整了整她宽大的牛仔帽，手指抚过皮革上面已经有些磨损了的纹路，想着那些在草原上耗费掉的时光，它们也像这些纹路一样，不知不觉地就消耗掉了。她有时很庆幸过这样平静的生活，但是有时，比如说现在，她又想嘲讽自己太过平庸，她不过是一个牛仔而已，而那个男人，他来这里拍电影。

  照顾完牛马，才是下午三点，Hill挑了一匹有着深褐色毛色的马，骑去了有点破败的小酒馆喝了一杯，难得地点了价格稍高一点的威士忌，喝完之后心里大概就有了一些底气了，Hill走出了那个小酒馆，骑上马往Natasha住的旅馆走去。
  她骑得忽快忽慢，时而想着一定要早些到，绝不能让Natasha等急了，不一会又意识到竞技赛六点才开始，她们约定的时间也是四五点，然而现在才刚刚过三点，为了让自己更稳重一点，她又故意放慢了匆忙的行程。这看起来有点滑稽，在广阔的原野上，有个行色匆匆的牛仔每隔一会都要别扭地骑得慢一点。
  Hill到旅馆前时，才是下午三点半。她把马安置好后，进旅馆看了一圈，墙上的老钟告诉她时间还很早，很快就又退了出来，像这样的旅馆是不待见当地那些穷牛仔的，她就索性打算待在外面等她，反正也不会太久。正这么想着，Hill听到旅馆里传来一阵欢快的说笑声，她寻着声音向旅馆看去，除了关上的木门，什么也看不到。然后那扇门被一双手粗鲁地推开，Hill看到了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正和他的妻子说说笑笑着告别，临走时还留下了一个吻。
  男人出来后，又理了理格子图案的领带，提着手提包走了，之前被高大的身影几乎完全挡住的红发女人出现在Hill的视野里。
  “Natasha？”
  “Oh，hey，Hill!”
  她拍了拍袖口上的土，那是件她最喜欢的夹克。
  Natasha欢快地向她走过去，“我去换件衣服然后我们就出发，你可以等我一下吗?”
  “去吧，我就在这等你。”
  “为什么不进来呢？”
  这样尴尬的问题让她语塞，又拍了拍袖口，没有说话。
  “来吧，我请你喝一杯，”她小跑过去拉起Hill比她大了一圈的手，把她拽进了旅馆。
  在前台擦着杯子的女服务员停顿了一下转动玻璃杯的手，看见这个不速之客又一次进来，毫不掩饰地皱了皱眉。
  “Nat……”
  “你们牛仔都喜欢喝什么？伏特加？”
  “不，不用。”
  思索了一小会，Natasha转向了女服务员：“来一瓶啤酒吧，要这里最好的，钱记在我的账上。”
  Hill看到女服务员意味深长地挑了挑眉，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这就给您打开。”
  “砰”，一个冒着气的酒瓶就递到了Hill面前。
  她接过酒瓶，“谢谢。”
  Natasha冲她笑笑，然后上了楼。
  她换了一身简便的衣服，腰间扎着一条黑色的细皮带，这样伪西部的装束Hill见得倒是多了，不过当她看到Natasha的时候还是觉得别有一番风情。
  “你很美。”
  “谢谢。”
  “我们可以骑马过去，”Hill边说边把Natasha带到那匹打着响鼻的马面前，温柔地抚摸着它，“想试试看吗?”
  Natasha的兴致很高，在Hill的帮助下很快就爬到了马背上。
  “你也上来吧。”
  “我在下面走就行。”从她的动作看，显然这是Natasha为数不多的骑行，想必也骑不快。
  “可是我想要你上来。”
  Hill愣了一下，变得有点手足无措，“啊，也好。”
  她利落地翻上马背，从Natasha后面绕过了她的腰肢，握住她抓在缰绳上的手，Natasha把脚从脚蹬上移开，好让Hill踩在上面，她们的身体贴得非常近，Natasha都可以感受到Hill温热的呼吸和她的耳朵擦肩而过，有一股电流从这里起源，向她身体里四处蹿开来，经过心脏，也流过足底。
  马儿在Hill娴熟的操控下稳稳地又不至于太慢地前进着，马蹄过处，踏起一层沙土。像在云雾间行走，脚下是一片天地。
  除了马身上发出的淡淡的鲜草味，Hill还能闻到Natasha颈间那诱人的香水味，她之前十分讨厌那些来西部游玩的贵妇身上的味道，那种香水令她作呕，但是现在，却令她沉醉，窒息。
  缰绳随着运动上下起伏着，隔着薄薄的布料摩擦着Natasha的皮肤，像是在一下下地发出着无声的邀请，如果欲火焚身，那就放弃抵抗吧，她简直可以听见那缰绳在她耳边这样说，在耳边？
  在她耳边的不是缰绳，是Hill，但是她什么都什么说。
  Natasha用力闭了一下眼，深吸了一口混着扬尘的空气，然后转过脸，贴在Hill的脸侧，从耳根一点点地向下移动，划过她饱经日晒面颊，抵达她因喘息而微微张开的双唇。
  此刻唯一还处于冷静状态的，只有马了。
  Hill松开了一只手里握着的缰绳，她信任自己训练最好的这匹马，那只手覆着Natasha的身体一点点向上攀升。

  路上耽误了不少时间，等她们到时，竞技项目已经开始了。Hill栓好了马，带Natasha去了围观的内圈，Hill始终不肯让玩心大发的Natasha到最近处去看，怕不受控制的牛马伤到她。
  她们看了一会后，Hill让Natasha在那等她一会。
  Hill离开不久，Natasha就听见负责主持的那个蓄着大胡子的主持高声喊道：“下面，有请我们年轻女士牛仔——”过于长的长音，“Maria Hill!”
  这是Natasha第一次听到她的名字，Maria。
  这个项目的规则是在剧烈晃动的马背上保持半分钟不被甩下来，并且还要尽量保持优雅的姿势。
  她看见Hill轻巧地翻跃到马背上，抽空压了压头顶的牛仔帽，然后望向自己，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很帅气的微笑。
  Hill的表现很出色，不管那匹白色的马怎么扭动引起颠簸，她都牢牢地骑在马背上，好像粘在上面是马背的一部分似的。
  看着Hill的身姿，这让Natasha肾上腺素飙升。
  半分钟的时间不一会就过去了，Hill从马背上跃下来，摘下她的牛仔帽，高高举过头顶，然后向Natasha送了一个飞吻。
  她从重重叠叠的人群中快步走回来，得意地向Natasha笑着。Natasha替她拂去脸上刚刚沾的一点尘土，然后手指就停留在她的面颊上迟迟不肯离去。Hill粗重喘息忽然顿住了，她还以为之前在路上只是对方的一时兴起，没想到她这个“一时兴起”还能延续这么久，Hill何尝不想这样。
  于是她用粗糙的手插入她的红发，轻轻向上拖起她的脸，自己也俯过去，好把那诱人的红唇送到自己嘴边。Hill听得到周围吵吵嚷嚷的人群，但是他们好像隔了几千米，她也看得到他们有的兴奋有的很震惊的表情，但是那些，又好像隔了一个世纪。所以我所在之处，只有你。
  她们的呼吸渐渐平静下来，分开之后又好像有点不舍，一时无言。
  “再看会竞技项目吧。”Hill提议到，她的声音莫名有点高。
  Natasha用力抿了抿嘴唇，点头表示赞成。
  其实之后即使看着那些牛仔们在跃动着的马背上做出各种惊人的动作时，两人的心思也没有一点还在项目上，她们只是让自己的目光钉在正在表演的牛仔身上，但耳朵却仔细地听着对方微不可闻的呼吸声，好像怕她说了什么话自己却忙于看比赛而没有听到似的。
  随着人群绕着场地游行了一圈之后，时间已经不早了，天渐渐暗下来，星星也出来了。
  Hill把Natasha送回了旅馆，两人下了马。
  “你该回去了吧。”
  “嗯，对。”
  “如果明天你有空能来试试骑马什么的……我是说你今天好像很开心。”
  “我一直都有空。”
  “下午吧，下午凉快些。”
  “那还是在四五点？”
  “好，我到时候过去接你。”
  “那再见啦？”
  “嗯，明天见。”
  说完话，两人却没有要松开牵着的手的意思。
  Hill还是犹豫了一下，然后给了Natasha一个告别的吻。

  回到房间，Natasha趴到窗口，目送着已经走远的Hill，她骑在马背上，随着马儿的走动身体有节奏地上下颠簸着，她觉得她很帅。
  于是这又是一个期盼第二天赶紧来临的夜晚，又是一个半夜醒来望着星空痴痴地想着那个牛仔的夜晚。
  Hill回到家里，兴奋得有点睡不着，她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今天的竞技比赛而让她肾上腺素过多了，同时却又不可抑制地想着她，那件路上发生在马背上的事情，以及Natasha对此热烈的回应，她多么想能够拥有她，却又不自觉地想到她的丈夫，那个打着格子领带的家伙，他能给她的，自己恐怕不及十分之一。她又懊恼，自己又一次发出了邀约，这一切是不是本就不该发生的呢？Natasha不过是随着丈夫来这里，等他拍完了电影，自己大概是再没计划见到她了吧。

  在第二天的同一时刻，Hill准时出现在了Natasha待的旅馆门前，嘴里叼了根芒草，她并不打算进去找她。不久她又听见木门里传来的Natasha和他丈夫说话的声音，她把他送出了那扇门，Hill却看见他想吻她时，Natasha明显地向一边回避了一下。
  到他看不见她了，Hill才含着芒草走过来，“Ya-hoo!”
  “Ya-hoo.”
  今天她骑了一匹毛色有些发红的马，可以清晰地看到马腿上的肌肉。
  “当个牛仔吧！”Hill笑着帮Natasha上了马，看着她安稳地在马背上坐好，“我先带你去跑马场。”
  Hill上了马，坐在Natasha的身后。
  有些事情就是这么不可避免地发生的，当她的身体接近她时，她们就好像再分不开一样纠缠到了一起。所以也没人知道最后马儿有没有真的带她们去跑马场，但是Natasha真的觉得很累。
  又是一个下午过去，她们大字躺在草地上。
  “Maria.”
  “嗯?”
  “最多再过两天我就要走了。”
  “不是拍电影吗?”Hill疑惑拍电影怎么能这么快。
  “只是在这拍一小段镜头。”
  “这样啊。”
  “我不想走。”
  “你别说傻话了。”
  “但是我真的不想走。”
  “我也不想。”
  “那我就留下。”
  “可是你知道我什么都给不了你，你也过不了西部这样的日子。”
  “有你陪着我就行。”
  “不管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同意的。”
  “为什么？”
  “因为我什么都给不了你，更不能让你把后半辈子的时间都浪费在这。”Hill看了一眼在一旁无所事事的马，她疑心它听得懂她们说话。
  “但是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
  “我爱你。”
  Hill转过头看着Natasha，嘴唇有点颤抖，却发不出一个音节，我何尝不是呢。
  “你只是现在喜欢我，你还是要回去过你的城市里的生活，那有你的家人，你的丈夫……”
  Natasha叹了口气，也看了看马。
  “也对。”
  “不过我们还有两天不是吗？”
  “我要你明天上午来接我。”
  “那你丈夫呢？”
  “我不管。”
  “你记得第一天遇见我的时候附近的那个酒吧吗?”
  “嗯。”
  “我去那接你。”
  “好。”
  “我想你该回去了。”
  Natasha起身，把Hill也从草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抱住了她，“我爱你。”
  “我也爱你。”

  之后一天Hill带她去了她的小屋，想必在床上总比在有毛的马背上要舒服很多，Natasha不得不承认的是Hill远比她那个并没有做过几次的名义上的丈夫要厉害得多。
  到了最后一天的时候，Hill没有骑马，她就和Natasha牵着手一起在草场上度过了一上午。
  中午时，Hill带她去了家里吃饭，饭菜是地地道道的西部牛仔的食物，她还特意在橱柜里翻找了半天，拿出了两只有点旧的玻璃杯，倒上了前一天晚上跑去买回来的威士忌。
  两人默默地喝着酒，偶尔发出玻璃杯碰触木质桌面和夹菜的声音，心里装着好多话都咽在喉咙里说不出来，好像怕是一旦有一个字说出口就剩余的话也会脱口而出，不可挽回。
  临走前，她们抱了抱彼此，一切尽在其中。
  Hill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她告诉Natasha第一天她过去跟她搭话是因为自己当时正和几个朋友一起喝酒，看见了她，几个喝醉的牛仔不是怂恿着别人，就是自己已经起身要前去搭讪了。Hill说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想让这些人靠近Natasha，虽然她认识他们很久了，但也正是因为她认识他们很久了。
  Natasha笑笑，“看来你预知在先。”
  Hill不知道再说什么，就是点了点头，“希望我能预知你什么时候再过来，”然而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不对，她舔了舔嘴唇，把中指和食指从头侧一扬，“那再见了，Nat。”
  “再见，Maria。”

  很多年以后，西部的那个小镇上不知去过了多少形形色色的游客，Hill却从未等到过她。如果你去那个破败的小酒馆点一杯廉价的威士忌给一个带着很旧很旧的深色牛仔帽的老人，她就会给你讲一个发生在西部这片土地上，关于一个牛仔与一位贵妇的故事。讲到了最后时，老人每次都会失声痛哭，但她总是爱给别人讲这个故事，即使没有廉价的威士忌。马儿都老死了，故事却还鲜明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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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就要专心写肖根的长篇脑洞了！不知道我能拖拖拉拉地写多久orz坦白我只能保证周更
  今天去看了Cobie出演的《侠探杰克》，最后那一小段镜头罗宾阿姨穿军装真是帅爆了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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