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obie🌷

如果明天还有那倾城的日光,我要徒步到远方的山岗,轻轻采撷下一束温和的晨光,将它装入牛皮纸信封里寄到太平洋的彼岸,海水盛开的地方

哭唧唧

吧唧不爽猫:

1957 (三)

第一章 第二章

咱先来看看这张图。冬寡浴室play。寡要求说英语练习,啊一嘴糖。高亮右上那格寡的台词,一会儿文中会用到。

-------------------------------------------------------------


这小丫头面容精致、个头娇小,十足像个白皙易碎的瓷娃娃。一头卷发是他最钟情的红,灵动的绿眼珠让他想起贝加尔湖畔调皮的春风。顾盼的眼波、微翘的嘴角,无不流露出超乎年龄的风情。这样的笑容,简直太过熟稔。

一切的一切,太轻易令他想起心尖儿上那人。

他盘算着,这儿离Bolshoi(莫斯科大剧院)不过五个街区。完成任务还刚好来得及去看娜塔莉亚练舞。进城那会儿他已见识到一路铺天盖地的海报。这部芭蕾舞剧他六年前就看娜塔莉亚跳过,是他唯一一次幸运的赶上公演——那时她还只是群舞之一,也不知那时的他就偷偷躲在人群中为她喝彩。而今娜塔莉亚也终于演上了女主角。

他三年未出冷冻仓,世界已改变了太多……

眼前这个小姑娘,和他的娜塔莉亚简直像一个模子印出来的人儿。

不对。

冬日战士从不相信巧合。不详预感令他背脊一凉,不由自主地伸手摸向枪套……

“太晚了!”少女咯咯直笑,连声音都如银铃般动听。

巨烈的绞痛传来,令他动作一顿。冬兵垂眼看去,自己肚子上插着一把明晃晃的长匕首,刀锋深深埋入腹间。

“这样容易得手,你让我不得不怀疑找上了一个冒牌货。想什么呢,冬兵同志?”她手劲儿大得惊人,竟穿透背心而过,怕是直接戳进了肠子里。身高差救了他。若这看起来十二三岁的小姑娘是个成人,匕首招呼的必然是他的心窝。“又想你的小寡妇对不对?”

他不答话,脑子飞速运转,思索这个本该是他“任务”的小姑娘究竟何种来头。

“Looks like you never learn, Comrade Winter Soldier. ”同样带着俄语口音的英语,同样的红头发,同样的绿眼睛,同样的属于一个黑寡妇的笑容。

操,这样他怎么可能不中招?

“You are too close to her, way overboard.”小女孩的声音稚气未脱,拿着大人的腔调,略显生硬地背诵着组织教予她的致命一击:“You know what will happen, if you trigger her memory... and make her remember again. You know exactly, right? ”

那正是他内心最深的恐惧。既希望娜塔莉亚想起,又怕她真的想起、再次被抓去洗脑。

“滚,杂种。”

“Speak in English. I need the pratice. ”【1】

冬兵的视线迅速模糊,那女孩像一条吐信的毒蛇,獠牙深埋入腹。而言语是最致命的毒液,侵入骨髓、令他四肢发麻。

“FUCK OFF, you son of a bitch!”冬兵浑身一颤,明显被激怒。他的程式已经遭到破坏,生气就会情绪激动地用英语。这与他上上个任务的报告一致。

下一刻,冬兵的鲜血自腹部喷涌而出。

女孩瞳眸微张,低头看一眼没入自己胸口的匕首、又迅速将目光移至冬兵腹间更恐怖的血洞以及直泻而下的血瀑布上……祖母绿的眼珠满是不可置信。

“刚刚你说谁是冒牌货,嗯?”原来冬兵出其不备地拔出深深扎入他腹部的毒牙,不顾自己深受重创的腹部血如泉涌,反手便将匕首推入女孩胸膛。

“他们说你下不了手的!!”女孩尖叫。她读过他的档案,不该这样!

数年前,冬兵为了目标无辜的小女儿与组织呛声,医学报告说他人性复苏,开始有自己意志,不愿伤害无辜的孩子。变成一只卡壳的手枪,坏掉的杀人机器。于是组织强制将他冷冻,唯有执行任务时才重新放出来。

再接着,他在另一次任务中搞砸了,成了他为数不多的失败之一。

组织几乎对他失去耐心,将他冷冻整整三年未有唤醒。他一定不会想到,他与她的任务,其实是对他的一次试炼。

自从爱上娜塔莉亚,他从组织最自豪的兵器沦为最软弱的凡人,眼神逐渐柔和,心变得软弱不堪。

果不其然,发现目标是一个小女孩,他根本扣不下扳机,屡屡错过她刻意暴露给他的杀机。仗着小女孩的外形,她竟能接近鬼魅传说般的冬日战士——那个本该潜伏在阴影中,百米外一击命中、鲜有失手的神枪手。

她竟轻易给他致命一击。很好,这一战,她可以吹上十年。

这样的他,怎会突然出手?

“你想伤害娜塔莉亚。”冬兵面对女孩的质疑,冷冷地只有一个答案。“做梦。”

“哼。”组织最见不得冬兵与黑寡妇的感情让冬兵变得柔软。他越护她,才越是将她推向风尖浪口。“那么我们的冬兵同志是想让她再被洗一次对吗?”准备欣赏冬兵脆弱又痛苦的神情。

“不。我只是个士兵。组织让我远离她,冬日战士愿意服从。我完成了任务。我准备好抛弃人性,手刃无辜小姑娘。”冬兵咧嘴,试图扯出一抹迷人微笑,面部肌肉却因疼痛而抖个不停,扭曲着显得有些狰狞。“你说对吗,叶夫根尼娅·罗曼诺娃?”

“哼,倒真可惜,如此英俊又聪明的好头颅。”小姑娘人之将死,倒也没在怕。“这名字我已多年没用,你倒是怎么发现的?”

“你忘了……我是红房的老熟人。”每到一个地方,就尽可能快速地掌握地形环境,人员构成,以及一切可收集的情报。用不用得上另当别论。红房档案室森严的戒备对冬兵来说如同虚设。他看过所有沉睡者的资料,虽然最初目的只为了攻略那个红发绿眸、令他一见钟情二见倾心的娜塔莉亚。

她的名字埋在最深的黑档案里——叶夫根尼娅·罗曼诺娃,娜塔莉亚的同宗,皇室后裔,初代黑寡妇的候选人之一,也是最早接受药物注射的一批中唯一生还的学生。那时红房还处于实验阶段,对于剂量全无分寸。因过量注射,叶夫根尼娅身材容貌永远停留在发育前的十二岁。身为准备作为femme fatale送去美利坚的黑寡妇候选,她无疑是个可笑的失败品。但这并不妨碍她几乎杀光了同期所有学生,与多蒂·安德伍德打成平手,又在毕业后结果数百条人命。鲜血写就的光荣簿,她的名字令人胆寒,却根本未被记录在红房学生名单里。近年来即使是红房最资深的主管,也未必见过她。

苏联的鬼魅传说就那么几个,除去冬日战士,叶夫根尼娅·罗曼诺娃绝对算一个。之所以对她印象深刻,正是因为除去黑档案再揪不出与她相关的半点消息。

一生想要成为黑寡妇,却受制于外形,被组织当做弗兰肯斯坦的怪物【2】,锁在不见天日的阴影里。

刚开始,他没能把这名字跟看似天真的小女孩联系起来,但思路清晰、明察秋毫向来是他作为“卡波夫的杀手锏”所倚仗的技能之一。若此刻还蒙在鼓里,他怎配以间谍自居?

“对,我知道。而你……就要死了,所以……组织不会知道我知道,只会……认定我不质疑、不思考、成功完成任务。《无辜平民少女惨死莫斯科街头》——这个头条你觉得怎么样?你会死,不是以红……房优秀间谍的身份,而是大街上随处可见的寻常小女孩。太棒了,可不是吗?”他尽量保持语气轻快,可腹部一阵阵绞痛袭来,连带着他充满嘲意的恶毒话也断断续续,而叶夫根尼娅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叶夫根尼娅面色一白,很显然,冬兵在如何成功激怒敌人这一门课上,是以超出满分的成绩毕业的。换个人被如此羞辱,大概会直接跳起、与他拼命。叶夫根尼娅道上摸爬滚打多年,论资历还是冬兵的前辈,自然懂得激将是擒敌圈套之一。她好整以暇地擦去自己额角的冷汗,慢悠悠地道——

“好,我会死。难道我们伟大的冬兵……同志……就能独活?你以为血清在这种情况下真能……救你?!我才是组织最……成功的作品,我,体内的药物比谁都多……我……”忽然失声。胸前因为说话鲜血更快地喷涌而出,换了常人已是一具尸体。

“这样就想杀我?”冬兵满不在乎地撇撇嘴,努力憋下胸口想要上冲的一口血。“嘿,我是说……女士,那你可得再加把劲儿。”

“你就继续嘴硬吧。不拔刀你还有生还希望,偏给自己放血!为杀我不惜搭上自己。娜塔莉亚真值得你这么做?”

“娜塔莉亚值得一切。”

“你这么在乎她,现在的你对于她来说,又算什么呢?来打个赌不——娜塔莉亚听到你的死讯后,会不会为你皱一皱她漂亮的眉头?”这条毒蛇的毒液,远比她的獠牙杀伤力更大。

好像心口卡着一跟钉子,这句话就如同一把大锤猛然砸下去……

娜塔莉亚……

他以为经过多年冷冻,时间将会是最好的良药……却岂知,思念以几何倍数增长。心间伤口从未愈合,再次猝不及防地拉扯开,那道伤永远在。是永远也无法习惯的阵痛。

六年前娜塔莉亚尚唤他一声冬兵同志,如今擦肩而过、会否连他模样也辨不出?

叶夫根尼娅脸上忽而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冬兵沉溺于自暴自弃的悲伤、未能捕捉。她用尽最后那口气,抬脚往冬兵腹部的伤口上大力一踹,细鞋跟狠狠蹂躏着彻底开裂的伤口。

冬兵两眼一黑,喉头一甜,愤怒自胸口汹涌而出,正想破口大骂,一大口血愣是没忍住先行而出……

叶夫根尼娅眼底有种狂热的兴奋,孩童的奶音咯咯地笑着。

冬兵啐了一口血,拿人类的那只手胡乱抹了抹唇角。金属手臂锁住她的咽喉,只要轻轻一捏,孩童的脖颈瞬间就会碎裂。

叶夫根尼娅小脸涨得通红,喘不上气。冬兵的目光一时不查……落在她祖母绿色的眼眸上。五指条件反射地一松。

女孩跟着跌在地上,像个断了线的木偶。

他在最后一刻松手,她却死于胸口的伤口,断了气。

显然组织的药也并非万能。虽说愈合速度是常人数倍,但若重伤不愈,也会出人命的。

妈的,痛死他了。好痛。分不清痛的是被捅破的肚子,还是心……

右手指节发白,就地抓了一团雪,手抖的厉害,几乎捏合不上,试了好几次才勉强成功。草草捂在腹间伤处,伤口受到刺激,刺骨的疼痛袭来,仿佛腰腹间插着的匕首从未离开,一直扎在他肚里来回翻搅。他一个踉跄直接栽倒在雪地里、眼睁睁看着雪地在一瞬间被染成触目惊心的红。

时间不多,再痛他也必须止血。强忍住痛,死咬住不受自己控制而颤抖的牙关,绝不屈服。这次换了金属的那只手掌,将雪前赴后继地堵在伤口之上。痛感越来越弱,却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儿,这证明他的身体机能正在迅速下降。血却仿佛止不住……

叶夫根尼娅不愧是从未失手的顶级杀手。

也许,真的会死。这是这辈子第一次考虑这个问题……冬兵想:「谁让我是个骄傲的混蛋,总是高估自己的胜算。」【3】刀山上来火海里去,在生与死的边缘走钢丝,他却从未自我怀疑。直到这一刻。

不,他不要像一条狗,死在红房的毒蛇旁边,暴尸街头。

不。

他已完成组织的任务,会像过往每次一样早于任务期限回去报告。他是个士兵,愿意服从。组织让他远离娜塔莉亚,他就远离。至少他会让他们看见他远离——远离他生命中的光,远离人性,从不思考,从不质疑,从不提问。

组织抹去娜塔莉亚的记忆,却留下他的,目的不言而喻。

他会服从,他们知道他会服从。

没有人能伤害娜塔莉亚,没有人。

他会回去,在期限之前,爬也要爬回去,这点伤算个屁。

妈的。

将巨型狙击枪按在地上,庆幸自己有一条机械臂。紧紧抓住枪柄,将半个身子的重量都压上去,迫使自己站起来。

一脚深一角浅地走得极缓,在雪地里拖出一条血色尾巴……

仿佛过了几世纪,血与汗黏在了一起。他鼻翼一张一合,大口喘着粗气。每个动作都是一次酷刑,很快身体就疲惫不堪,步履益发艰难。回头看去,才走出不过数百米远……

等等,他刚刚说“爬也要爬回去”只是一种表达方式……操!他真他娘的是个语言天才。要不要这么用词精准?

……

………………

……………………

混混沌沌不知走了多久,再也感不到痛了……冬兵眼前一黑,跌在雪地里……

(TBC,下章非完结不可!!)


【1】出自抬头图。至于是组织监听了冬寡还是寡被洗脑前被组织提取了记忆留给你们猜。总之叶夫根尼娅用这个来打击冬的心理防线。


【2】弗兰肯斯坦的怪物又译作科学怪人,是西方文学史上第一部科幻小说。充满哥特风格和罗曼蒂克主义色彩。想要创造出完美人类,最后却造出一个怪物。


【3】这里致敬原著《美国队长:集中营》的台词,吧唧内心独白: I'm about to get killed. I've thought about that four times in my life. 'Cause I'm a cocky son of a bitch. I always overplay my odds. 这里致敬一下。不过把四次换成了一次,原因是在集中营是吧唧,在这里是没有吧唧记忆的冬兵。其实那句话直译应该是因为我吊炸天是个狗娘养的……介于喜欢吧唧的都是温柔美丽的少女,我还是用温和点的词汇吧……


叶夫根尼娅是我原创的人物,原著中不存在。介于部分小伙伴未读漫画或读的不全,我还是澄清一下哈,不想乱误导人。设定是和多蒂(Dottie Underwood)同期被选入黑寡妇计划的女孩之一。远早于寡姐,和寡姐属于不同的项目,但都属于红房。


好的,我知道你们都想打我这么虐冬冬,乖乖举起爪子伸长脖子给你们打。我自己算是圆梦了,感觉冬哥没有OOC,写出了想写成的样子,并觉得他十分帅气又男友力MAX。就喜欢这样自信满满从不认输内心却一片善良柔软的糙汉子冬。

然后就是不管是文章还是翻译我一直觉得我中文一股浓浓的英文腔,很不利索………………拜谢各位小伙伴不嫌弃。爱你们。

评论

热度(89)

  1. 共3人收藏了此图片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